星期三, 9月 24, 2008

新學期

等左咁耐終於又放榜,三科得2C1D,咁惡劣既情況下算唔錯。新學期十月二日開始,今年讀兩科,Microeconomics & Macroeconomics,番星期三同四。約食飯既請注意!

見工見工又見工

星期一,見工,地點係串燒三兄弟位於沙田既大型商場。原來自己都 冇去呢個商場好耐囉!感覺好新好唔同。
要見既Manager我識人識佢,連佢會問乜都知,感覺輕鬆好多!雖然有時 知問乜都未必識答,但起碼人地會尊重番見工既人囉!唔似D縮得o係個龜殼耐既十九chartered既Manager,串人串唔切!
其實呢行都好細,每次見工D人都識我時代既舊大老細咖喱甚至CM,而 我又識番佢地公司既人!感覺只係大家執位走黎走去,黎黎去去都係熟識既面孔!
Interview左兩個鐘,風火水電乜都問過。呢位Manager話應該冇乜問題,遲D會通知驗身!
不過,做串燒三兄弟公司都幾harsh,番五日半,朝九晚六(佢期望係晚 七至八),十日annual leave,十二個月糧加最多一個月bouns。(比依家公司番五日,十六日annual leave,十三個月糧加平均兩個月bouns 差好遠!),仲要著制服!雖然人工高左5%又番機場,但我興趣真係唔大!
睇下點先喇,黎緊星期五又有second interview,見埋先算喇!
完左呢份工,打算同太太去日本玩下先!

星期一, 9月 22, 2008

又換電話

換左電話唔夠兩個月,又換電話。因為部Sony Ericssion C902真係唔得。除左影相好,樣樣都唔好!成仲日hang機,我同太太兩部C902都係 咁。 唉!Sony Ericssion既機越黎越差,於是見佢仲賣得錢賣左佢換電話!賣左1900蚊換左部sharp sx862!
希望頂到兩年喇!

秋老虎

Plan左星期六同太太去盤龍峽,結果唔成團。原來多數人去盤龍峽都去3日,去2日團既得我地兩個。唯有另外搵地方。結果去左森波拉森林酒店,目的只係打算離開平日充滿壓力既生活,悠悠閒閒,去行下訓下,浸下水食下野,完完全全休息兩日。
結果,星期六當日,早上七點到紅磡集合,坐旅遊巴士去酒店目的地﹣清遠。原來清遠真係好遠好遠。開始問自己,要relax洗唔洗去咁遠!?
到目的地,酒店又冇想象中好。宣傳單話五星級酒店,應該冇!環境亦冇想象中好,宣傳單話森林,應該係草叢。都唔多緊要!最衰係熱,秋老虎,地面溫度成38度,點行?晚上浸溫泉,算係最滿意既,好relax!但好多團友選擇留o係酒店睇「家好月圓」!
結論,如果唔係太熱,平平地都係一個唔錯既選擇!

星期五, 9月 19, 2008

又搞我

計算過股市差不多反彈,於是星期四放左手上一D較弱既二線股,準備星期五放假o係屋企慢慢入番D平價一線貨。星期四在公司上午放貨,同事問我有咩好買,叫佢買中國銀行,佢鬼咁聽話即刻買!
點知,下午食完lunch番黎,全世界中央銀行一齊救市。唉!!次次都黎搞我既!?遲唔救早唔救。次次都係我一買,就宣佈壞消息,我一賣,就救市!星期四底位到星期五,足足升左3000點!問我有咩好買既同事就咁兩日執左成萬蚊!
So frustrated!!
星期五生日,Plan左星期六同太太去盤龍峽,錢都俾哂!星期四下午旅行社先打俾我唔成團!唉!!咁急,我仲可以去邊呢!?
So frustrated!! x 2
太太話: 「你成日都係咁既,唉!」
............

星期四, 9月 18, 2008

又見工

上次見完工,音信全無,我又唔係覺得咁差,連second interview都冇? Anyway,再send左兩封。今日,又見工,銅鑼灣大地主。
一上去唔係見人事部係見工程部。
三個男人見我一個,好大陣象。
第一句就問:「乜你冇charter架? (工程師牌咁喇!)」
…… 唉!你請咩post呀?你個ad有講要咩呀?咁講,係唔係想俾個下馬威 呢 !?
再問:「點解你要離開之前間公司? 」
因為我唔適應那種不停要有變動既公司文化!呢位manager話所有華資公司都係唔架喎!
…… 唉!慳D喇!所有華資公司你做過哂呀?我再之前間公司都係華資公司黎架!邊有D咁既公司文化呀扮哂野!係唔係縮得o係個龜殼耐唔知出面世界係點呢?
跟著一大輪串你冇料既說話!之後,問:「你點解認為你值呢個人工呀?你點justify呀!?」
…… 唉!
同理,你買橙,一個$2,一個$3! 你點解認為$3個橙值$3唔係$2?? 甜D? 大D? 多水D?你點justify$3個橙比$2個橙甜左大左或者多水左既值$1,而唔係值$0.5!?
真係七到冇人有!
到我問:「你地工程部既架構係點?」
答:「你更係冇上網做定功課喇!」
…… 唉!工程部既架構上網都有得睇?
續答:「我地公司大多數物業係寫字樓,仲有D小規模商場,多數位於銅鑼灣!」
…… 唉!知唔知咩叫九唔答八!呢個都算經典喇!聽唔明或者聽唔清楚叫我講多次喇!
問我仲又冇問題!…… 唉!你咁勁,chartered喎!仲點咁問呀!
全個interview30分鐘,三個男人見,有兩個冇講過野!下次叫夠十個人入黎interview喇,冇咁驚架! 唔驚講野會正常D架!
…… 唉!下星期又有interview,串燒三兄弟,希望正常D喇!

星期一, 9月 15, 2008

中秋雜談

上一個中秋,同媽媽一齊過左一個好開心既中秋節。當時,仲諗下一個中秋有埋B仔,媽媽一D更加開心,............ 可惜,媽媽睇唔到下一個中秋。同家人一齊既時間,應該好好珍惜!
今個中秋節,快將失業,屋企開支又唔細,雖然暫時生活冇影響,但心情都唔多好!!自己又腸胃炎,中秋都只可以食粥,冇乜心機!
星期六,見太太成日冇覺好訓,於是同佢番深圳按摩住一晚,等佢可以暫時放底B仔俾工人休息番一日(B仔晚晚半夜起身玩,我兩晚晚都冇覺好訓!)
到深圳,去左萬象城行下,因為聽同事講佢地只去萬象城!!坐地鐵到大劇院站直接到萬象城!感覺係同九龍塘又一城差唔多,賣既牌子 同價錢都差唔多。要行咁既商場,洗唔洗去深圳呢?同太太o係萬象城既意粉屋食個下午茶,要百幾蚊人民幣,仲貴過香港!
去到按摩既地方,太太爭取時間訓覺,我就爭取時間睇波。冇睇波好 耐,原來依家D英國波咁屎!
星期日,番香港帶埋B仔探B仔太婆(我媽媽的媽媽)!太婆見到B仔好開心,見到佢身體健康,我都好放心!
其實,最重要都係一家人齊齊整整,開開心心,身體健康!

星期四, 9月 11, 2008

BB半歲生活片段


做節的心情

中秋,一家做節出街食飯。想象中一家人傾下食下笑下。
但,去到酒樓,坐底,一開電視,一家人五個睇住電視已經聽唔到我講野!冇哂mood!
做唔做節,都要問過無線!!

星期三, 9月 10, 2008

勝利得來不易

轉載:原刊於8月2日信報<最後勝利黃毓民>

訪問於7月初進行,黃毓民其後於本星期二正式宣布與李偉儀參選立法會九龍西選區的席位,並於同日報名。該選區其他候選人還包括西九新動力梁美芬名單、民建聯李慧名單、民協馮檢基名單、民主黨涂謹申名單、環保觸覺譚凱邦、南方民主同盟龍緯汶名單、自由黨田北辰名單、公民黨毛孟靜名單、獨立劉千石、莊永燦、林依麗、王紹爾。

無序之序

我仰望天上的星座 不知道還可以相信什麼

四年前,發生「封咪事件」,「十點前特首」聲淚俱下,「六點後癲狗」身心俱疲,我在一本黑色硬皮記事簿上寫下這兩句話。   

四年就這樣過去,為未來的,我願訪問鄭經翰,而且早已約定;但為逝去的,我更想訪問黃毓民,何況已改了兩次期。   

四年來,毓民戒了煙、抱了孫、參了選、胖了兩個圈、少了十三年前初見面時的極端自戀。

  一九九五年的秋天,相約於尖沙咀凱悅酒店凱悅軒。二人各據卡座一方,穿了Versace大花西裝外套的毓民叫我幫手搞《癲狗日報》,邊說邊瞄我背後的一面仿古鏡子,邊說邊撥弄髮端,讓我覺得他在自說自話。但我還是答應了,因為,他叫黃毓民,一個在當時來說等於「正義」、「敢言」的名字。然後就是一段「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日子。那時,他心雄,「三字經」比現在多十倍高一百分貝。我極速「身心俱疲,需要休息」,留下字條不顧而去,從此欠下一筆心債。   

二○○三年的秋天,相約於尖沙咀美麗華酒店十五樓商務中心。他在紅館搞棟篤笑,叫我幫手度橋。雖然當時的黃毓民隱隱然散發o個陣陣難逃「十個大哥,九個坎坷」的異味,但我還是答應了。出得黎行,預左要還!一年不夠,輪到他「身心俱疲,需要休息」。   
輾轉回到目前,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自嘲「食軟飯」,自喻「住家男」,自嘆一生奔波,自傷半世坎坷,卻毅然決然參選,「博埋最後呢一鋪」。立法會變成他的葡京。   
而訪問也是在奔波步伐中、坎坷路途上邊走邊做的,彷彿應了他的命。   也許,當我再一次仰望天上的星座,還可以相信,他會得到最後勝利。

3pm 廟街美都餐室

我到美都的時候,毓民已到了,背影縮成一團,有點像忍者龜。可能,那是因為他穿了深藍色襯衣的關係。總之少了一點昔日的氣勢。

  攝影師瘦版岳少正想拍照,有個中年肥師奶走過來,說這裏不准拍照。我說已經約好。她說沒聽過,一張臉黑得像女包公。毓民好聲好氣說,「只是拍兩張照片而已,通融一下吧。」女包公沒有理會。我只好致電負責同事吳文正,然後把電話遞給女包公。

  「哦!原來是吳文正,為何不早說?……嗯……嗯……嗯。」女包公眼尾也沒有睄我一眼,就把電話遞回給我。

  毓民問女侍應,美都有什麼名菜。「炒粉啦,炒麵啦。」「那好,給我一碟星洲炒米!」這就是毓民。

  毓民吃星洲米吃得好急,老一輩見到事必會罵他「餓鬼投胎」。他大口大口的吃,還吃到嘴角不時掛住三幾條星洲米。

  毓民從襯衣口袋裏拎出一張「香港調景嶺營廣東省同鄉會會員證」給我看,「我是拎這張證去輪米的,民國四十三年,即是一九五四年,當時我未夠三歲,無啦啦就畀人踢入國民黨。我個孫個樣同我當時個樣差不多。我現在個銀包只會放他的相片,其他都要靠邊站,哈哈!」他邊說邊指證件上那個小不點,「這個就是毓民喇,真係恍如隔世,五十幾年前,我個樣似我阿媽。我阿媽個樣幾有氣質o架!揚眉女子黎o架!可以好惡死o架!」人老了,就愛細說從頭,「那時,我在調景嶺,叫難民營,準備反攻大陸。我細個時好奔波,出世住鑽石山,後來去調景嶺,跟住去九龍城寨,住街邊福老村道,在冷巷搭屋住,就在第一間毓民牛肉麵的後欄,你話幾悲涼!」

  話題就這樣在「我的前半生」裏面兜兜轉轉,一直講到上個世紀九十年初在亞視主持《龍門陣》,「真正搵大錢是在那時,大約是九七、九八年的時候吧,當時炒股票亦都賺了很多錢,總之係最@@的時候最全盛,然後輸了很多股票,跟住《癲狗》執笠。我找你做《癲狗》的時候,我將一舊錢啄開兩邊,半舊用來搞《癲狗》,半舊畀我老婆拎去美國。我三個仔就是這樣養大的。我老婆又慳,全靠她節衣縮食,現在才可以靠她養我,讓我『咬老軟』。」

  講完孫兒,講完妻子,自然會講到三個兒子(他的嘴角恰好掛住三條星洲米)。

  「我個大仔在香港;二仔在三藩市工作,自己搞掂,就快結婚;細仔今年去拉斯維加斯讀酒店管理,他眨下眼就二十歲,你(毓民指住我個鼻)估你仲細呀?我比較憂心我個大仔,他現在好了一點,因為他自己也有個仔嘛,但是他有病,有躁鬱症。(這時毓民降低聲線)他當初不肯食藥,他不食藥就搞到濫藥,跟住就被人搞囉。當時我又不在香港,他真係好淒涼!你知這些?仔,當時老竇不在身邊,老母又跟他不咬弦,這就搞到亂晒籠,真係好淒涼!所以當時我好憎肥佬黎,原因是我已經家剷啦,你還派人去美國『追殺』(追訪)我另外兩個仔,問他們我在哪裏?(下刪二百字)……個仇就是在這樣種下的,沒可能清到的了!(再刪一百字)……喂!做人如果不是這樣恩怨分明,就不用做人了!(再刪四百字)……喂!大佬,你玩到咁盡,擺明老屈,仲搞到他們兩母子不和,跟住兩個都有精神病,媽的,如果他們是但一個『窗口當門口』,我就殺你全家!」

  毓民含住一撮星洲米續說,「我個人是將家庭放在第一位的,否則我當時(二○○四年)就不用封咪啦,不用『草』啦,你估我真係驚你黑社會同共產黨有牙咩!我當時同那些人說,十月立法會選舉完結之後,我一定會返來。他們說,等到那時就沒問題。總之,我跟他們說,你不要搞我屋企人!至於人家話我忽然出走,其實個決定並非好倉卒,一早就有做準備工夫,鋪排好晒。你問我點解一定要不在香港?你人在香港點都會出街,傳媒就會追問你,所以最好不在香港。我不是逃亡。共產黨只是要你不做電台,不會殺你。但是我要製造一個震撼性效果,那就是人間蒸發。跟住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就會講呢個問題,美國國務院就會講呢個問題,英國外交部都會講呢個問題,這樣,我就可以保住條命。」

  很多人都不知道當時毓民蒸發到哪裏去,我可以告訴大家,其中一站是泰國,因為他愈說愈興奮,恍如複述一齣荷里活間諜片,「曾經有個共產黨的說客去到泰國曼谷,同我在一間酒店談了兩個鐘頭。總之,成件事好複雜,不過呢,所有人、地、時、事我都記低,有些更錄了音,你如果在今次選舉搞抹黑呢,我就反擊!那些人說我欠下一屁股債,那你就拿出證據來。至於話我收過人錢?梗係冇啦!但是他們又真的是有 offer(出價),個 offer 好勁,而且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個是某商人開的價(下刪一千字),……差佬後來去查,我就同那些○記講,我話呢件事不是你們可以做到什麼的,我話政治呢回事關你叉事咩!至於第二個 offer,就是向我老婆提出的,他代表『上面』某個部門,個講法是,阿嫂,拿些錢去做下生意啦,我們會支持的。」

  那碟星洲米差不多給他真人表演「羅通掃北」,一掃而空,他的一張鐵嘴變成一張油嘴,卻沒有打算去抹,「綜合這些情況,我們覺得好危險。收錢你又死,你從此宣布玩完;不收你也死,你不識抬舉。媽的,那我就唯有用人間蒸發這個方法!」毓民終於肯抹嘴了,用他的衫袖,「不過呢,我睇政治睇得好通,此一時彼一時,過了這個浪又是另一回事。他們現在又要統戰我啦,哈哈!」

3:34pm 廟街與甘肅街口

  廟街有一個牌坊,疑似台北華西街,異常適合讓毓民這個「台灣姑爺」立此存照。

  當日,廟街的檔口大部分仍未開工,但見零星南亞裔男人開始在搭建檔口,一個二個都像喬寶寶,就像鬼佬看黃面佬一樣。

  我叫毓民在「大發麻雀娛樂公司」的廣告招牌下留影,認為這樣「十分毓民」。他打趣說我一直都在醜化他,而他現在已是一名「他媽的好乜虔誠的基督徒」。由於他要拍照,所以話不多,較為有意思的是我問他信不信命,有沒有看過相?

  「我不信睇相佬的!不過,他說我好長命,還說我的人生上上落落好犀利。我問他,我可不可以彈番起身,他說梗係可以啦,跟住就話我五十八歲行大運。嘩!我今年五十七,即係就快啦。但最弊的是,他講這番話時,我只得三十幾歲。當時,我聽到他這樣說,真係想打佢咁滯。媽的,等得來頸都長啦。點不知,眨下眼就到。」

3:48pm 彌敦道大華酒店門前

  攝影師瘦版岳少要趕去港島香格里拉影習近平,三爬兩撥影呀影,然後揮一揮衣袖。

  想是受夠了美都女包公的氣,毓民建議坐十五元的士到美麗華酒店十五樓的商務中心再做訪問。有一段時間,毓民的妻兒都搬了去三藩市,他就住在那裏。他說那裏有免費咖啡飲。

  等的士期間,毓民憶述二○○四年三月他在美麗華酒店門外的遇襲經過。

  「當時有六七個人圍住我,對面街也有人盯得緊緊的。我看,他們應該是負責『收貨』,睇住那六七個人有沒有『做好呢份工』。他們來兇我,我就一邊用手作勢『行』住他們,大叫『唔好郁呀!』,一邊靠向牆邊,慢慢縮入酒店lobby(大堂)。我還哄到其中一條友將他的手提電話給我,好讓我聯絡他,跟住我就憑那部電話報警拉他們。不過,他們也沒有什麼,還跟我說,毓民哥,我地都係?,都係打工唧。我問其中一條?收了多少錢。他沒有答,我就話你咪最多收幾千蚊,我話你大佬肯定呃你,你大佬起碼收幾皮,你被人食了夾棍都不知,正懵炳!嘿!我由細到大都見慣呢種場面,想兇我?好難囉!」

  由等的士到上的士,毓民都捉緊我的上臂,等到我潛入的士車廂中,上臂還是隱隱作痛。

3:59pm 尖沙咀美麗華酒店十五樓商務中心

  美麗華酒店花了幾億元「裝身」,感覺有點似染了一頭金毛的林燕妮。

  至於那個商務中心,很容易令人想起白天鵝賓館變成中國大酒店。我同毓民做訪問當日,商務中心仍在進行裝修工程,隱約聞到木糠味,則讓我想起家鄉的茶山賓館,那裏永遠都會有未完的工程。

  那裏果然曾是毓民的「家」,他大刺刺攤在沙發上,不用出聲,女侍應已經知道他要咖啡。而他就一邊吃青瓜條、紅蘿蔔條,一邊繼續做訪問。

「我是陸豐人,即是鶴佬人,鶴佬人最鍾意打架,不是做軍佬就是做賊佬,我算特別的了,做到文人,這是很少見的,不多見的啊。

  「香港好多女仔都不鍾意嫁鶴佬人,因為鶴佬人會打老婆。我老竇那時同我講,話女人你一個禮拜打佢六日好喇,禮拜日就唔好再打,never on Sunday!那樣,她就會貼貼服服,覺得你對她好的了!

  「我不打老婆,可能畢竟叫做讀過下書啦!不過,我有打過我個大仔,我是指他細個的時候,嚴師出高徒,棒打出孝子,我對個大仔的要求自然會高些少。跟住兩個仔我都冇打,因為我發覺唔work。結果他們兩個最乖,完全不用我擔心,大仔因為有個情緒病就更加難搞,但現在已經好了些少……。」  話題就此重複,講完三個仔,再講老婆,再講個孫仔,說他的凝聚力如何如何的大,然後又忍不住再講他的大仔,恍如迴文詩。也許,人老了,想當年;人窮了,則返本。

  「講番我大仔被拉呢件事,現在回想還是覺得好詭異。你想想,一個?仔躺在公寓,有個壞朋友給他一些何濟公同食鹽,講明畀我個大仔聽係『流點黎架』,還說是用來呃人的。沒多久,差人就到。後來發現,原來那個壞朋友是差人條『針』,而個operation(行動)是來拉我的大仔。本來,所謂的operation是suppose(設想)先派狗仔隊跟個大毒梟一段不短的時間,等到時機成熟就大舉採取行動,但竟然用來捉一個o靚仔,你話係咪好笑話?那時,主持其事的差佬,就是盧奕基(現任保安局局長政治助理),就算不是他,起碼都是他的直系馬仔。我九五年在紅隧出事(涉嫌傷人),也是盧奕基揸fit,嘿,這個人……(下刪二百字)。」

  終於,「結案陳詞」:「真係叫做『妻離子散』o架我畀共產黨搞到!我抗壓能力強,還好。但是我的家人就真係好淒涼,看不到個前景,這個才是最要命的,亦都可以話是我感到最內疚的一件事。(此時毓民開始眼泛淚光)外間的人點樣批評我,我都無所謂……(他說不下去,我問:「你老婆有沒有怨過你?」)唉!我老婆梗係有怨過我啦!……她認為,家人四散都是我搞出來的。她拋低三個字:『嫁、錯、郎!』(毓民哽咽,眼淚幾欲破眶而出)我話,……嫁錯郎都三十年啦,咁點唧?(說不下去)……『嫁、錯、郎!』佢真係咁樣呻過。但是,她真是好堅強、好 strong!不過,說真的,聽到「嫁錯郎」呢三個字,對一個男人來講,的確好 hurt……好 hurt……好hurt……。」毓民愈講愈細聲,彷彿只想講給自己聽,然後一下子塞了一條紅蘿蔔條入口,吞了一啖口水,才繼續說:「後來,我由美國返港,我個二仔開車送我去機場,途中,他說,他這一生中,這幾個月同我最close(親近)。我聽到這句說話,悲從中來!(毓民索鼻水)那一刻,我在想,唉,退出江湖啦,專心搵錢啦,可是,有時人真係好難講,好似現在又試搞這趟渾水(參選立法會),係嘛?(索鼻水)」  面前的一杯青瓜條、紅蘿蔔條就這樣被毓民吃光,只剩下一個空杯(當然,和咖啡一樣,這些也是免費的)。

  當時,我想起「半杯水」這個小故事。話說悲觀主義者會說那個杯是半空的,樂觀主義者會說那個杯是半滿的,但理性主義者卻會說,換過另外一個較細的、剛好夠載那些水的杯子吧,這就好了。

  「有沒有羨慕過大班?」

  「沒有!我點解要羨慕他呢?大家個價值觀都不一樣。從我搞社民連你就可以知道,我同大班信奉的自由市場資本主義不同,他那種真是搵銀嘛!我搞社民連,相信的那套理念,根本不是他的那一套。再說,我出身本來就是『斗零』都冇啦,現在已經好好的了,上帝好照顧我的啊大佬!有名有利住過大屋,有車有司機,我現在仍有司機喎,不過是社民連的司機咁解唧。做人你要求什麼呢?世界上好多地方我都去過,全部都是物質東西,有了信仰的人就會覺得,這些東西又真係好無謂,就快又會瓜老襯,這幾年同班老友去殯儀館多過飲喜酒,你還不化?這樣說吧,我不會再諗這些東西的了,最緊要屋企好。我最細個仔都就快大學畢業,我就快冇晒野煩啦!大班個人係好人黎架,佢搵錢真係有佢既辦法,呢方面我都服既佢!」

  訪問就此打住,因為毓民要坐車去東方報業集團做網上節目,「每個月有幾皮 野架大佬!我都唔想拎綜援架大佬!你估我好想乞咩!」

  我目送毓民潛入「東方」專車,然後鬆一口氣,就像地鐵列車到站,總算可以從車廂中擠出來一樣。

  我仰望。由於日長夜短,天空還是像個死魚肚。

只好低頭。這就想起,四年前,我寫下「我仰望天上的星座,不知道還可以相信什麼」。事到如今,或可續上另外兩句:

  我窺望當下的心窩

  只知道還可以鑽木取火

星期二, 9月 09, 2008

試試我的胸脯


不如選我喇!…. 起碼講到try my best(盡我能力!)喇!!
try my breast喎!!( 試試我的胸脯喎!)議員喎!!

星期一, 9月 08, 2008

新相





做爸爸,只係負責影相,但多數冇份影相!

何去何從

公司終於繼調高層調底層之後,今次輪到調我呢D中層!
變,不斷在變,為變而變,全因為一個底能既director!! 佢每次黎辦公室都要見到變!!
於是,部printer由放o係辦公室中間,搬左去pantry。水機由辦公室中間搬左去filing房,再搬左去廁所門口。放o係admin同事既tray,今日係 send俾Human Resources,聽日變左send俾finance,過兩日成個tray搬左去pantry。出部手機俾同事,唔夠一個月又收番!得閒又拆左你部電腦!今日收貨叫簽名唔給印,聽日叫全公司同事開三個鐘頭大會改左收貨給印唔簽名,點知後日又突然變左收貨要簽名又要給印!所以,做 左十年既都唔知OT點計,打風有咩安排!各人都無所適從!
講番今次調位,已經係我呢team人呢兩個月第三次有人調位!!我被調去觀塘。唉!冇哂mood!! 你叫我plan黎緊一年個場要做D乜!一年??一年我可能走左四個場喇!點Plan呀?去到第二個場,我仲做唔做planning!? 要做我都有短Plan咁短喇!
真係冇引!頂唔順遞信辭職,跟著sick leave,連休四日,放鬆下!日日 咁樣,人都精神錯亂!
再番工,老細同我傾,佢話如果因為調位佢可以同我fight,佢話公司覺得我能力唔止做細場所以調我去大場!但如果我唔想可以暫時留底! 暫時??兩個月又調位唔通我又遞信咩?下次可能調我去山頂喎!呢個係公司文化,老細你又幫得我幾多次?遲又走早又走,老細既好意,多謝喇!
遞信之後,有同事們走黎搵我食飯,原來大家都準備好走喇,只係我遞信比較快!!
sick leave四日,見左一份工喇,唔知之後去邊呢?

星期日, 9月 07, 2008

皮膚敏感

B仔唔知食過D乜,皮膚敏感。面上好多紅色點點,B仔又成日喊,一定係好唔舒服。好擔心!!明天要帶B仔睇醫生!
我自己食蟹有皮膚敏感,太太曬太陽先有皮膚敏感,點解B仔會皮膚敏感呢??係食物敏感定係其他呢?

星期一, 9月 01, 2008

爆血管

上星期中,有一晚,訓訓下覺,被爸爸叫醒。爸爸話:「流血呀!!」見到爸爸足踝位置流血,爸爸已經用手按住流血既位置,但都止唔到血。血,將半個飯廳染紅!
我問爸爸係唔係撞到或者跌到,爸爸話冇,只係坐o係度突然間覺得隻腳濕濕地,跟著就見到成地都係血。我嘗試將爸爸隻手移開,見到血原來唔係流出黎,係噴出黎!於是即刻報警.....
打999報警,話有人流血不止要call白車,報案中心既小姐問因乜事會流血不止。我都唔知點解一個人好地地坐o係度會流血不止!於是我答 番佢唔知喇!點知呢位小姐話我唔可以答唔知,答唔知係落唔到call叫白車架!Shit!!呢D咩邏輯黎架!咁如果我見到有人暈o係街我係唔係唔可以call白車呢?我都唔知點解佢會暈底!係唔係要叫醒佢問左佢因咩事暈底先叫白車呢?咁有病係唔係要先知到係咩病先可以睇醫生呢?我 冇時間鬧佢喇!求其答佢:「意外呀!」.....咁,就可以call白車喇!意外﹣你 又知咩意外咩?意外兩個字又俾到D咩information你呢?
白車車到去醫院,我幫爸爸登記左,救護員推左爸爸去分流檯等!
白車司機一行人就走左。跟著有個醫護人員到分流檯去睇我爸爸,佢問我個司機呢?我點知個司機去左邊?眼前個傷者仲不停咁流血?係唔係又搵唔到個司機你又唔會睇佢呢?我都好想知俾搵到個司機又點呢?呢個救護員好驚又好唔願意咁用塊沙布按住噴血既位置,跟著o係檯面個膠紙座撕左兩條膠紙黎黏住塊沙布!頂!真係火都黎埋!你有冇常識架,D血有壓力咁噴出黎,你用兩條膠紙黏得住我地仲洗乜黎醫院?血繼續咁流,我都未鬧佢,佢已經大叫:「嘩!好多血呀!快D搵人黎.........抹地呀!」原來抹地比幫傷者止血更重要,你唔個幫傷者止血,你點抹都冇用,除非個傷者再冇血流喇!
再三催促下,終於推左入去急救室,但都唔係即刻幫你止血,將你由急救室一號推去七號,等左一陣,由七號推去十號,再等左一陣,又由十號推去十一號,再等左一陣,再想由十一號推去第二度。頂! 當時急症室得兩個醫生,你一係睇佢,一係由得佢,你將佢推黎推去仲咩呢? 我話俾個D醫護人員聽,我爸爸差不多去哂所有急救室喇,你地到底睇唔睇佢?答我!!
最後,咁先有人睇爸爸幫佢止血!由出事到止血,成三個鐘,爸爸都變得面青口唇白,唔死已經好好彩,原來係靜脈血管爆左!
媽媽入得急症室多,佢講得好,你入急症室按程序等,等到死都冇人會理你!你應該等左一陣冇人理你,就可以開始鬧人,見人就鬧,關唔關事 都鬧,連佢地祖宗十八代都鬧埋。再冇人理,你就大大聲話:「同我打電話俾XX日報,話佢地收買人命。」
我初初覺得咁好底能,但次次都work,只有兩次講到打俾XX日報先有人理你!
唉!..... 香港真係死得架喇!